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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生葡人很特别的群

1999-12-16 来源:光明日报 国 兴 我有话说

在澳门居民中,除了百分之九十六以上的华人以外,还有一个很特别的族群——土生葡人。他们兼具不同的血缘和文化习俗,长期以来在澳门自成一体。

澳门土生葡人的血统来源复杂,而且随着历史的变迁发生着变化。十五、十六世纪时,不少葡萄牙人与非洲殖民地或印度果阿等亚裔妇女结婚。当时登陆澳门的葡萄牙人中,就有不少携同非葡裔妻子,他们的子女是澳门最早期的土生葡人。按照当时的观念,父母双方必须有一方是葡人(通常是父亲),他们的子女才被认为是“土生”葡人。葡人侵占澳门后较长的一段时间里,被明清地方官员禁入华人居住的地方,因此较少与华人通婚;直到十九世纪末,通婚才慢慢多起来。近数十年,土生葡人与华人通婚已很普遍。因此,从目前情况看,土生葡人大都有华人血统。

澳门土生葡人在中葡两种文化背景下成长,因此,他们的文化习俗兼具东西方特色。他们既庆祝圣诞节、复活节等西方节日,也过中国的农历春节、端午节、中秋节等;在饮食文化上,人们常形容他们是“用筷子吃牛排,用刀叉吃米饭”——两头都不像;他们中也有人接受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所谓“风水”的观念,过年的时候长辈也会给晚辈压岁钱。近年来,土生葡人和华人的交往日益增多,文化习俗上“汉化”的现象日趋普遍。

尽管土生葡人在文化习俗上东西包容,而且大都带有华人血统,但他们的文化认同还是倾向于葡萄牙。他们认为葡文才是母语,是他们与“祖国”联系的纽带,在日常生活中,他们使用一种深受澳门当地方言影响的特殊葡语。虽然他们大多和葡国没有其他联系,他们中的大部分也从未到过葡萄牙,不太了解葡国文化,却都拥有葡萄牙护照。因此,尽管生长在中国的土地上,土生葡人却不承认自己是华人。他们送子女入葡文学校就读,接受葡式文化教育,早期的土生葡人甚至禁止子女在家里和学校说广东话。

随着澳门回归中国的日渐临近,这种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化。许多土生葡人,尤其是公务员,为了赶上新形势,都在“速成”补习中文和普通话。他们认为,土生葡人公务员既懂得中文,又懂得葡文,可以在未来“澳人治澳”中担当一定的角色。许多土生葡人对他们的未来较为乐观,这是因为,澳门基本法保障土生葡人的利益,增加了他们对前景的信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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